他跑出?来的动作太快太猛烈,连大腿磕到了桌角也为察觉,等?从?地上爬起来才发觉疼痛,可只要愿望达成,这点痛实在算不?得什?么。
皇太后爱看这种年轻人浓情蜜意的戏码,心情很舒畅,转头看着老五和老七两个老大难,犯起愁来,“今儿看了这半天?,可有中?意的么?”
胤祺很老实地回答:“看不?出?什?么,但若是皇玛玛为我选中?的,必然是最?好的。”
“猴儿精!”皇太后一笑,又问老七,“你呢?”
“儿臣同五哥一样。”胤祐怯生生地回答。
康熙长叹口气,老七这孩子,还是那回庆功宴上说起选秀,把老七给逼急了,才说出?了一句“要拖着残躯征讨噶尔丹为大清立功”云云,可他平日里也太过敬谨小心了,处处安分守己没个主意,反倒叫人头疼。
但他这身?体情况特殊,还必须得挑个知冷知热的。
“保成,”康熙看着丰神俊朗的皇太子,把皮球踢过去?,“你说说。”
石小诗看见对面的惠妃翻了个气急败坏的白眼,她?心情很好,站起身?道:“儿臣认为,五弟是皇玛玛看着长大的,他的婚事?自然由皇玛玛和宜妃母选看更为合适。”
这番话说到了皇太后心坎上,顺便给宜妃推了个顺水人情,大家都点了点头,认为安排很恰当?。
她?想了想,接着淡声道:“七弟虽然为人谦恭谨慎,但在无逸斋中?学习十分刻苦勤奋,我每每看在眼中?,都希望能有个贴心人做他的贤内助……恰好我曾听太子妃提过正红旗副都统法喀之女哈达纳喇氏,与七弟同岁,今年也参选了,方才万岁爷让留了牌子,不?知七弟可曾留意?”
话说到这儿,众人开始翻阅画像,留牌子的也就二十多个,很快就找到了——哈达纳喇氏生着一张白净的脸,气质温柔得简直不?想位旗人家的姑奶奶,在一众人里很别致。
“嗯……”胤祐吞吞吐吐,“有印象,她?说她?闺名儿叫双秀。”
大家哄堂大笑,这就是成了,都记得人家闺名了,说明七大爷对双秀小姑娘还是很上心的,连八大爷方才与郭络罗氏一见如故,都没记得人家芳名呢。
选秀办得这么顺利如此,万岁爷的赐婚圣旨很快传了下来。
员外郎张保柱之女他塔喇氏被指为五福晋,哈达纳喇氏成了七福晋,郭络罗氏则是八福晋,婚期倒不?着急,安排在年底,与石小诗进宫前?一样,她?们每个人都要接受内务府精奇嬷嬷的训练,同时营造司着手为即将成婚的阿哥们寻府建邸,而康熙三?十四年的秋冬,就在这场轰轰烈烈热热闹闹的大喜事?中?慢慢滑过去?了。
当?然,石小诗这段时间也没闲着,詹事?府里日日有急报,郭琇又参了索额图两笔,火器营的事?要善后,众位弟弟们要抓紧一切机会搞好关系,后来在一个紫禁城下了初雪的夜晚,喝了两杯梨花白的胤礽大着胆子告诉了颁金节那天?撞见揆叙的事?。
石小诗“哎呀”了一声,慨叹:“了不?得啊了不?得,我上回同他都说得那么干脆了,他怎么像块狗皮膏药,一旦黏上,就怎么都甩不?开手。”
胤礽抱着解酒的小荷叶儿小莲蓬汤一口一口慢慢喝着,“你说他为什?么要进宫呢?单纯就是爱而不?得么?”
“我也说不?好,”这可是原身?的感情纠葛,石小诗实在不?好下个定论,“毕竟这世上有那么多的男子,总把自己的真实目的隐藏在情爱背后……您说他想帮大阿哥么?我看未必,纳兰家的大爷不?也没站边么,但因我这层关系,他应当?也不?是向着您的,我看他进宫搞不?好是在搞搞调研,田野调查一下哪个势力值得入股。”
“我大概是喝多了,你说的话我愈发听不?懂了。”胤礽眉梢眼角笑出?了一点宠溺的意味,捏了捏她?若有所思?的脸颊,“今天?这么冷,你怎么这么高兴?”
“看见下雪了,俗话说瑞雪兆丰年,”石小诗慢慢笑起来,橙红的灯火映在她?熠熠生辉的眸子里:“万岁爷的六师已经训练妥当?,一切准备就绪,就等?年后出?征,如今又风调雨顺,充满希望,咱们也能痛痛快快地过个好年了。”
第66章过年(康熙三十五年)
爱新觉罗一家子虽是圣人,到底肉体凡胎,这皇宫里的新年和宫外人家的过法区别?并不大,只是人多规矩也多,排场大,却也足够接地气。
腊月一开始,过年的气氛陡然拔地而起。初一这天,康熙拿着他的“赐福苍生”之笔,在龙笺上书写第一个“福”字,贴在了乾清宫的窗外,然后又写了十多张福字分发到各宫,除了宁寿宫,毓庆宫得到的自然是最大最敞亮的那张墨宝。
当然,康熙这个老?好人也不会忘记在庙堂上为他分忧的宗室和大臣,索额图、明珠、高士奇这样的相爷年年都有赏赐,算不得新奇。倒是石文炳一家子,许久没在京城过新年了,本?没指望得到御赐“福”字这等光宗耀祖之事,因此当梁九功亲自将盖了红布的托盘送到石府去时?,城中自然流传起石家这个后起之秀得到万岁青睐,就连登门递贺岁帖子的小厮都差点儿踏破石府的门槛。
“不见,一个都不见。”石文炳同太子深谈了好几回?,奉行着决不搞党争的原则,悠然自得地关上大门,在自家院子里晒着太阳掰起苞谷,顺便揍揍两个儿子练手?,和媳妇爱新觉罗氏腻歪腻歪。
喝完腊八的粥,转眼就到了小年夜,腊月二十三?坤宁宫祭社神?,供奉的是盛京内务府进呈的麦芽糖做成晶莹剔透的糖瓜,以?及张家口?进上的黄羊,按道理是帝后一齐祭灶,可惠妃却没得到这个机会,眼睁睁地看着皇太子跟在万岁爷屁股后面,站到了坤宁宫的东墙。
不过康老?爹也是个极其擅长端水的人,二十六那天张挂春联和门神?的活计就交由惠妃带着众宫妃主持,胤礽就不像石小诗那般幸运,可怜巴巴地站在队列中听着惠妃呼来喝去。
宫中的门神?大多是绢画,要?加以?多层托裱,并有木框架,以?便悬挂和保存,这个挂门神?的任务又累又重,不像贴春联般轻巧舒适,在惠妃轻飘飘的指派中,自然就落到了身为太子妃的胤礽身上。
虽说不必二大爷亲自上手?干活,但?作为制定监工,还是得盯完全程。遣过来的小太监们偷奸耍滑,胤礽恨不得自己上手?,还好有古庆和魏珠两个得力助手?帮衬,这个最艰难的活儿也算办妥当了。
他撑了撑略微发酸的腰,问魏珠:“在詹事府可还习惯?”
魏珠受宠若惊地回?答:“太子爷对?奴才很照顾,奴才如今跟着张谙达学认字,希望早日能为太子爷效犬马功劳。”
胤礽“嗯”了一声,顿了顿,很想问一问他关于?雅头的事,只可惜现在用?的是石小诗的身份,不大合适。
“既然帮了太子爷,东宫也不会亏待你,”胤礽琢磨着说,“你好好地跟着张三?学本?事,不必急着什么效不效力的,让这阖宫上下的太监宫女学认字也是万岁爷他老?人家的想法,往后好处多着呢。”
魏珠颤巍巍地答了个“嗻”。
小年一过,年关就更近了,先?是腊月二十四日宗亲们入宫,爱新觉罗氏和石小月也来了,后妃命妇们当是先?去延禧宫请惠妃的安,再与各宫主位们见礼,不过石家母女贵为太子妃的娘家人,自然没必要?拜见惠妃。
胤礽早早丧母,爱新觉罗氏和石小月的嘘寒问暖倒让他久违地体验到了母爱,根本?不用?石小诗担心她额涅姐姐会不会说什么让二大爷不高兴的话,他同两位命妇相处得格外融洽,先?在毓庆宫里快快活活吃了些御茶,三?人就相携往宁寿宫给皇太后磕头去了。
佟佳氏带着几个新娶的福晋也在,因为操心选秀的事,皇太后前一程子刚养好的身体又有些抱恙,淑惠妃和端顺妃中了伤寒,连床都爬不起来,又有几个年岁已高的宗室命妇没能捱过这个冬天,大家先?陪着去念诵佛经,为来年祈福,然后才在暖阁坐下来说说体己话。
寒暄完近况,皇太后慢悠悠叹气说:“论理不该在大年节里这般丧气,可我们这一辈的人如今留下的也没几个了,要?不是佟妃、太子妃这几个丫头陪着,我这把老?骨头真?没什么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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