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天……七天,反正每一天都像末日一样漫长。
他听见陆南扬叹了口气,然后感到那只受伤的手被握住了。
那只手和他记忆中还是一样,修长丶干燥,在掌心的某些地方有些微的薄茧,或许是军营生活留下的痕迹,但无论何时都很温暖,令他这样的冷血动物不由自主地贪恋。
「谢泉,让我看看你,行吗?」
他从鼻腔里发出了一个轻得连自己都听不见的音节,但不知怎么的陆南扬就是明白了。耳旁传来一阵窸窣的布料摩擦声,然后罩在他身上的被子被轻柔地掀开了。
被汗水浸湿的刘海遮挡住了一部分视线,陆南扬弯下腰,用食指轻轻地将那缕头发拨到谢泉的耳后去。
他们很少在这样近的距离下对视,谢泉的目光像被黏住了一般,情不自禁地追随着陆南扬的眼睛。
他的眼神认真而专注,没有谢泉设想中的玩味丶嘲笑丶怜惜或是同情,而是某种他读不懂的东西。
片刻后谢泉明白了,因为他迄今为止的人生,还从来没有任何人用这样的目光注视过他。
热烈的,滚烫的,但又无比专注和自持,深邃漆黑的瞳孔里除了他的倒影什么都没有,仿佛看着他就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事。
「谢泉,你就算不把每件事都做得很完美也可以。」陆南扬把话说得很慢,以保证对方每一个字都能听得清,「不一次性戒断也可以,失败了再尝试也可以,露出脆弱的一面也可以,这些都没什么大不了的。你不需要用那些完美去置换什么,至少在我这里不需要。」
说着,陆南扬露出一个微笑,低声道:「不管你是什么样子,都是我的男朋友。」
谢泉看着他的眼睛,觉得自己的戒断一点也不成功。
他的瘾,好像不知不觉中从药物转移到了陆南扬身上。
第61章不熟
谢泉最终还是没有吃地西泮。
尽管陆南扬不太忍心看他这么折磨自己,但他还是选择尊重谢泉的决定。
谢泉就像某种金刚石制成的工艺品,晶莹剔透丶看上去仿佛脆弱易碎,但实际却是世界上最坚硬的物质,高贵而骄傲地伫立着,不易察觉的尖刺在内里野蛮生长。
绝不服输,也绝不轻易低头。
「至少把我刚买的药吃了吧?」陆南扬把药袋子连着馄饨一起拎过来。
谢泉含糊不清地「嗯」了一声,但他浑身酸痛得不行,连一根手指都不想抬,更别说吃药了。
然后他听到耳畔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,不多时,陆南扬扶着他坐起来,然后一低头,吻上他的嘴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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