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的意志确实很软弱,就连衣袖口那沉甸甸的拖累,都让盛吟的心跟着重力沉放下来。
盛吟再扯了两下衣袖口,还是没扯回来,她也放弃了这种有点无用的姿态。
就当是像她上回,牵着七十岁的奶奶过马路。
沈敛止当然记得戏鉴课室在哪。
大学时,沈敛止就来过了好几次。
他来这找过盛吟,等她下课,跟她去图书馆,去吃饭去散步,去做她让他一起做的事情,只是现在的盛吟竟然都忘了。
沈敛止其实上次也说了谎,在盛吟问他有说什么梦话的时候。
他其实看到了在无意识里的那个盛吟。
跟白天时的盛吟很不一样,她的声音满胀着酸涩,难过地说了很多话。她说了一句怎么那么暗。
他在盛吟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,逾矩地抱了她。
那天的夜里,沈敛止把她客厅厨房盥洗台所有的灯全打开了。在毛奕奕来到之后,面对毛奕奕的微诧,沈敛止也没有再说什么话。
所以刚才沈敛止先到了教学楼之后,径直去了六楼把灯打开。
沈敛止的指腹还落在盛吟的衣袖袖口上。
没两步,沈敛止就又走在了盛吟前面。他拉着盛吟的衣袖袖口,比盛吟更像是艺术史论系院的学生。
他带着路,带着盛吟来到了戏鉴课室外。
灯被打开,纯黑的戏鉴课室,一排排的黑色座椅,还有拜访陈列品鉴物的透明柜。
沈敛止终于松开了他的手指,在盛吟第四次眼神不善地看着他的手后。
盛吟黑着脸地拍了拍被他捻皱的衣袖袖口。
戏鉴课室也就三个位置有展柜和收纳方台。
平时除了柳教授,也很少有老师过来这上课。但柳教授课其实也不多,所以戏鉴课室后面就经常有学生来这排演戏剧和舞蹈。
柳教授这东西也真会选地方藏,盛吟拉开一个方台,底下除了一本有些年头的书籍,还有两个宋哥窑葵花洗。
做得大概七八分真。
盛吟把方台又推回去,走到了另一个方台那。
沈敛止在窗台那倚站着。在整个安静的课室里,他推开了关着的窗,在这片静寂里发出吱呀的热闹声。
外头走廊的灯光和课室内的交融。
盛吟回头看他,沈敛止有理有据,走到她面前,「这的空气不流通,我视物更模糊。」
这话带着窗外的风一起刮了进来。
盛吟头脑更清醒了几分,「沈敛止你当年是不是随口胡说的。」
「那时操场跑道的灯都灭了之后,你不是跟我说,你还能数清香樟树上的枝?」
当年在一起,在香樟树下,她捧着他的脸,踮起她的脚尖,沸烫的暧昧。
这个画面,在这个时刻,同时在盛吟和沈敛止的回忆里翻起。
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,盛吟瞬间扯直了唇角。
她没再去低头看手上这个刚打开的这个收纳方台,盛吟绕过走来的沈敛止,径直往旁边最后一个收纳柜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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