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是为什么,苏婵会一眼识破赵琳琅。
赵琳琅此人行事一贯谨小慎微,唯独在后来对付陆暄的时候才会那般激进,甚至冒言死谏,哪怕是玉石俱焚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压陆暄的机会。
而与陆暄的这份仇怨,却是在许久许久之后,赵氏一族被屠门之后才结下的。
但这些事,苏婵断然不会同长公主说,因而长公主也只道那拉世子下水的人又坏又蠢。
“好端端的探花郎,偏生鬼迷心窍替曹家办事,”长公主讥讽笑道,“不但自毁前程,坑害了母亲,竟还在临行前平白玷污一个姑娘的清誉。”
“不过,看你好像也不怎在意。否则那日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处理方式,却还是任由那蠢货胡作非为。”
苏婵淡淡笑着,没承认也没否认。
上辈子她过得稀里糊涂的,无端与那狼子小儿结了一段尘缘,毁她一生。
就如赵琳琅曾与她说的,他是她的劫数,他二人之间的缘孽,就当不死不休。
所以那日,他才会不顾一切地在大街上拦她的马车。
可重活这一世,苏婵半点都不想与他纠缠,也暂时不想要跟任何一个人,去结那所谓的情缘了。
这辈子,她就好好地护着陆暄,直至大启江山平平稳稳地移送到他手里。
待到朝政清明,那人不再需要她的时候,她便作那山间的闲云野鹤,去过前世今生,她最渴望的生活罢。
“不过,”茶凉了,长公主不愿再喝,便放下茶盏,试探问道:“你先前所作的种种,本宫姑且认为是自保。可如今,舞弊案已了了,苏家清清白白,完全可以全身而退,你却又为何要想方设法留在京城?”
……
午时方过,陆暄回了国子监。
长公主府的管事亲自送他来的,与司业和学正说了几句话,便无事了。
陆暄不情不愿地踏过门槛时,天阴沉得厉害。
没走几步便落了雨点,陆暄没带伞,周身唯一的物什便是苏婵送他的装着香的瓷罐。
他小心地把瓷罐护在怀里,广袖拢在上头,生怕被雨淋着似的,幸好走了没几步,裴逸便撑着伞赶过来接他了。
“我的小祖宗哟!”
裴逸见他淋到了雨,脸皱得像要哭出来似的,“下回您别不声不响地跑出去成不?您要是怕耽误事儿,找个人知会小的一声也行……”
眼见又要开始喋喋不休,陆暄很不给面子地打断他:“没空。”
裴逸疯了,“江卓呢!”
“最近江然不在,他得跟着我。”
“江然干嘛去了?”
裴逸有些惊讶,江氏姐弟是陆暄的护卫,平日里总在暗处,没有陆暄的准许是绝不可能擅自行动的。
陆暄被问得有些不耐烦,“你要是闲得慌,就帮我去给秦四海递个信,顺便问问他——”
他顿了顿,似乎是有些不自在,但还是僵硬地把话说完:“给不那么熟的女孩子回什么礼比较合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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