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离目不转睛地看着男子走上楼,在看不见那身影了,才敛了眸光,轻声道:“这么大个客栈,难不成就只有一个店小二,还有个不曾露面的掌柜?”
不说还好,这话一说出来,白柳便颤了一下身,偏偏还要装出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,双眼明目张胆地四处看着,腿却甚是老实,扎在原地动也不动。
容离心里困惑,可华夙并未多加解释,就跟哑巴了一样。
平日里絮絮叨叨的,在她耳畔这挑剔来那嫌弃去,现下一句话不说,还挺让人不适应。
容离耳根是清净了,心却不静了,半晌才狐疑地垂下眼,把怀里这猫托起丁点,在看见这双冷冰冰的绿瞳时,才稍微安下了点儿心,这猫躯壳里的确实还是华夙。
过了一阵,小二收拾好了客房,又咚咚咚地踏着阶梯下来,“收拾好了,姑娘们随我来。”
容离不紧不慢站起身,一只手拢紧了狐裘的领子,下颌掩在毛茸茸的领子下,只一张苍白的唇在狐毛上半掩半露的,微微抿唇的样子看似有些执拗。
小二看见她们上了楼,才接着道:“这段时日,也未想过要挣上什么钱,从入冬开始,便连个住店的客人都没有,顶多是打个尖便走了,现下给姑娘备了四间客房,走的时候只算一间的钱,姑娘不用给多了。”
这膀大腰圆的小二回头笑了笑,“反正这些屋子空着也是空着,还不如让姑娘们住得舒坦一样,只是庖屋里新鲜的菜不多,怕是要委屈姑娘们了。”
这话若是从掌柜口中道出,还挺理所当然,可说话的偏偏是店里的一个小二。
“无妨,一会熬上点儿粥就好。”容离噙着笑。
小二应道:“好嘞。”
容离跟着他走了好一会,沉默了一阵才道:“掌柜的病了,总得有个算账和做饭的,莫非算账做饭的也是你?”她脚步轻轻,走起路来无甚力气,脚步虚浮如飘,比鬼还像鬼。
小二挠挠头,“管账的年前就告假回家的,得冬后才回来,现下这天怪冷的,哪有什么账可以算,掌柜干脆就许他回去了,做饭的在庖屋里呢,我就一打杂的,哪会做饭,姑娘抬举了。”
“你们掌柜生了什么病?这荒郊野岭的,可不好找大夫。”空青忽地开口。
小二讷讷道:“小的哪里晓得,不过掌柜这段时日总提不起精神,这人嘛若是没精神,可不就容易生病,什么风寒啊都赶来了,掌柜也不肯进城看大夫,硬是想等这病自己好。”
“病了多久了?”容离轻咳了两声,恹恹地掀起眼皮。
小二模棱两可地回答:“有一段时日了,似乎挺久了。”
待把她们送进客房,这男子才道:“我这就去让厨房熬个粥,炒上几个小菜,只是这个冬未囤什么菜,只能随便炒炒了。”
容离抱着猫,扶着门道:“无妨,有什么便吃什么,劳烦了。”
小二嘿嘿笑了两声,看模样倒是淳朴,转身就走了。
庖屋在楼下,现下是在二楼,按理来说,那么个膀大腰圆的男子下楼该有脚步声才是,可偏偏静悄悄的。
容离扶着门框久久不动,小芙打了个哈欠,似乎未意识到这客栈有鬼。
她怀里的猫动了一下,华夙仿佛寻到了什么乐子,极轻地冷笑了一声,从她怀中蓦地跃了出去,轻飘飘地落在地上,未惊起丁点动静。
白柳和空青面面相觑,空青甚是冷静,只额角上好似冒了点儿冷汗,而白柳却连牙关都抖了起来,就跟筛糠一样。
容离把袖袋里的画祟取了出来,紧紧握在手中,在门口站了好一阵才决定进门,拘谨地坐在了桌边,回头道:“不进来么。”
话是对华夙说的,三个丫头却也听了个真切,纷纷进了屋。
那黑猫在门外站着不动,一双耳机敏地抖了一下,仿佛觉察到了什么动静。
黑猫一动不动地望着某一处,模样还挺能吓唬人,好似眼前立着什么脏东西。
华夙未占其躯壳时,垂珠的、那长了一簇白毛的尾巴向来是低低垂着的,俨然无甚精神,像极了狗夹尾巴,而这躯壳一被占了,尾巴便高高翘起,浑然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。
这猫现下便翘高了尾巴站在客栈门口,半晌没回头,过了一阵才慢慢悠悠地转了个身,冷着眼跃进了门槛,慢腾腾卧在容离脚边。
现下三个丫头都在,她也不好问这鬼是怎么了。
华夙淡声道:“你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么。”
容离是想问的,她还从未见过这样古怪的客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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