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泽远记了几个打算拼车结伴的联系方式,顺便留了自己的电话,林近溪避他而不及,而徐泽远就要无处不在的曝光率。
多谢了,兄弟。
一路平安。
思索再三,徐泽远决定独自入藏,不牵累别人,也不想被别人牵累,他凭空的返复计数林近溪的大概行程和必经之路,也许他们会在拉萨重逢。他笃定那篇文章就是林近溪写的,他笃定老天看在他一心致诚的份上都会给他几分怜悯达成所愿。
傍晚,在细细研究路线行程的时候,徐泽远陆陆续续,接到邀约同游的电话,有相约一起做火车结伴的,有要搭车分摊油费的,还有小团成行抓人凑数的。都被徐泽远回绝了。
清晨动身,徐泽远驱车沿着平坦的高速公路向西南行进,越接近藏区越有不同的风貌,天空开阔,一眼万里,雪白的雪纹大朵大朵的错落排列在如洗的碧空中。随着海拔的递进,公路沿着地势在不知名的山脉中蜿蜒盘旋,高原山谷的天气像极了娃娃的脸,时而阳光明媚,时而阴云密布,徐泽远和他的小白时不时穿进一片暗沉得雨云里,时而又从彩虹的光谱里冲出来,享受从云层洒下来的阳光。如果不辞劳苦耕作的农人靠天吃饭,那么高原行脚的旅人靠云彩赏光。徐泽远一边被高原的风光和大山的胸襟所吸引,一边开始体会海拔给他带来的疲备睡意与轻微头痛,他不得不放慢车速,走走停停拍些照片,呼吸冷空气,清醒精神。他低估了高原反应的杀伤力,下午抵达玛多的时候,4200米的海拔让他的症状没有缓解反而愈演愈烈,他找到了县城里最好的落脚地,一处杂草丛生的院落,两排平房,大约20个房间,没有独立卫生间,洗漱共用院子正中的一排自来水笼头。房间里有生火用的炉子和炭,抵御夜晚高原的冷冽,他吃了粒止痛药,拢了火,窗户留缝换气,而后出门觅食。
在这个县里的顶级客栈旁有个餐馆,徐泽远向内张望,食客和自己的穿着相仿于是推门而入,选了靠边的小桌坐下,邻桌6、7个客人和徐泽远对视,点头致意,
兄弟,哪儿来的?
西宁开车过来的。
我们,北边来的。一个人?
是。
有胆量啊,一起吧。招呼徐泽远的人大家都叫他老王。
多谢,不用了。
一起吧,我们也是两波人马汇师。老王的同伴们也招呼徐泽远。异地相遇的旅人惺惺相惜,尤其有勇气上山(指高海拔)的男女。
来西藏的都是有故事的人,如果没有,来过以后也会有。老王45岁上下的年纪,身材魁梧,他说他上辈子一定是藏民,从37岁开始他每两年开车来一次西藏,第一次开一辆二手小奥拓一路从青藏线奔驰而来,这次他和另外一对夫妻朋友,一行三人自驾。另一队是两对年轻恋人合租了越野俱乐部的车和司机,他们要趁年轻的时候走遍最艰苦的圣地,把一马平川留给退休以后,可是热恋的情人现在还不懂,等你老了陪在你身边的人未必是那个陪你上过山下过海的。
你这车上不了川藏线,半道就得扔。饭后老王围着徐泽远的车打量,他们住同一间豪华酒店。
底盘是低了点。正受高原反应折磨的徐泽远,开始意识到前面还有他始料不及的状况。
你要听我的,就把车放下,跟我走。老王经验老道。
扔在这儿?徐泽远想到这是和林近溪的共同资产,他有些不舍。
这地界和城市不一样,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坏半道上,就不好玩了。老王说得很实在。
能开多远开多远吧。徐泽远有他的固执,即使扔也扔到一个显眼的地方,增加被林近溪发现的概率。
寒意比夜色袭来的快速而猛烈,徐泽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,高反的头痛比醉酒的头痛可怕,没有时间约束而且越痛越清醒。他不停的起床拢火,开窗换气,再回到床上。睡在隔壁的人同样噼噼啪啪闹着动静,院子里不时传来房门关合的声音,恐怕这一夜无法入眠的不只他一个。夜半的时候,徐泽远在冲锋衣内加了件羽绒服,他推开门要到车上取一瓶氧气,院子里6个房间都亮着灯,在高反之下他们这3队人马全军覆灭。他抬头看了看满天的繁星似锦仍缓解不了他的头痛,他正感叹大自然真是奇妙,海平面高出4公里的差距,竟可以把星星放大十几倍。夜色中一个魁梧的身形开门去敲融壁的门。
小赵没事吧?是老王的声音。
开门的是小赵的爱人,
老王,小赵,头疼的厉害,正吐呢。
徐泽远从车里多拿了一罐氧气走过去,
王哥,用氧气吗?
老王看了看情况,
得送医院。
徐泽远帮老王把小赵抬上车,一起去找医院。
医院里输着氧吊着水的小赵半睡半醒,赵太太守在旁边边哭边恼,
我就说别来,你偏不听,命都快丢了。
徐泽远递给赵太太一瓶氧气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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